静待卿归来,陌上共赏槐花开
事隔经年,和你说话时我依旧会脸红心跳,只是,从此以后你成了我再也不会说出口的秘密。——题记
七岁那年,我以为抓住了蝉就抓住了整个夏天;十七岁那年,我以为牵了手就是永远;后来发现,说了再见,就是再也不见。有些喜欢,只适合止于唇齿,言掩于岁月。
如果,在那个阳光温暖的午后,维特和绿蒂没有相遇,维特是否已经成了一个世界驰名的文学大家?绿蒂是否已经和她的丈夫天真快乐地度过以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如果,在那个和风轻拂的午后我们没有相遇,是否我也会牵着另一个人的手在夕阳中漫步长堤,在繁星下与另一个人附耳私语?人生如同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每个路口的不同选择都指向千差万别的结果。在荒凉的晚景中最不经意的回望,也能瞥见在灰暗来路上与你擦肩而过的那一千万种其他可能。
已经很久不曾想起你,不是不想,只是觉得不能再想。可是,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只要一想起,那些蛰伏的思绪便开始渐渐奔涌,那颗日渐麻木的心也开始悸动,那些相遇的场景也开始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
依旧深深地记者我们初识的场景:那年你大二,我大一;由于初到大学,对一切陌生的事务都充满着好奇,顶着一个傻乎乎的发型、穿着一身土的掉渣的衣服便开始和宿舍刚认识的兄弟在校园里闲逛。走着走着便到了图书馆后面(那时候各种学生社团都在那招人。新生到校更是达到了顶峰),忽然,在人海中看见了一个闪着光的姑娘:她穿着一身小西装,扎着马尾,温暖地笑着。在那一瞬间 ,我突然就明白了“笑靥如花”这个词的真正含义。我就那样呆呆地望着你,不知道过了多久,你应该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开始自我介绍说:“学弟你好,我是你们的XX学姐,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我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谢谢学姐,我是陪他们来看看的。”说着指了指我新认识的那群兄弟。或许你没有发现,那个时候的我的脸已经和天边的火烧云没什么两样了。看着舍友已经问完打算离开,我连一句再见也没和你说便落荒而逃。那一天的其他事情我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天的阳光格外温暖,风分外轻柔。这是我和你的第一次相遇。
没过两天,我们的军训便开始了。在军训第五天的时候,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吃错东西的缘故,那天下午我便高烧到39.6℃,同宿舍的娃都出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开始响起了敲门声,起床开门后第一眼便看见你俏生生地站在门口:依旧是那身小西装、马尾辫,后来还发现了一双高跟鞋;依旧温暖俏皮地笑着(直到很多年以后,回想你的装束你的笑,依旧觉得无人可比)。和你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男生,进门后便发了几张传单给我,细看几眼才知道你们是学校XX社团的。你应该是发现了我的状态不怎么好,问我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我回答说:“嗯,发烧了。”你说:“怎么回事,去看医生了没?是水土不服还是什么其他的问题?一个人刚来这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是你的直系学姐,我的电话是157XXXXXXXX”,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给我打电话……”或许你不知道,当时我是一个人来这个学校的,那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坐火车、第一次一个人来到完全陌生的城市,可以说是举目无亲。在听到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几乎感动的落泪。那个男生看宣传的事做的差不多了便叫你走,走之前你对我说:“好好照顾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哦!”奇迹的是,那天晚上我便退烧了,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你的功劳呢?这是我们的第二次相遇。
看到你在XX社团,我便发了短信报名。过了几天,便收到短信说让去5-301面试。刚进教室便遇见了你,你给我指了一个位置说:“坐这儿,这瓶水是给你准备的,你的病好了没?一会面试加油哦!”我说:“谢谢学姐,已经好多了。”只因那个时候一方面是不善言辞,另一方面是太害羞,虽然心里对你特别感激却完全没有表露出来;最后,那瓶水我始终没好意思要。现在我的脸已经很厚了,就算讲台下坐了很多人也能面不改色侃侃而谈,只是,从那以后再也没有遇见一个人温柔的问我病好了没,暖暖地对我说‘这瓶水是给你准备’的人了。这是我们第三次相遇。
后来,便根据你的电话加了QQ、微信,因为怕你忙就一直没有给你发消息。因为害羞且不善言辞,所以,意料之中的连社团初试都没有过。后来,在一次上课时偶遇,你满怀歉意地对我说:“对不起,社团的事没有帮上你。”我回答:“如果进个社团还要走后门,那我还不如不进。”因时间仓促,没有说两句话,便各自都急着去上课了。只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社团。其实当时我在心里对你充满感激,因为你让我觉得我与这个世界的其他人是不同的。我时常在想:如果当时我进了XX社团,我们的故事便是另一个故事了吧。这是我们的第四次相遇。
过了一段时间,大一的各种事都告一段落了,闲下来的时候我便经常去你“空间”闲逛,发现你已经有了男朋友,不知为何,在那一瞬间,若有所失。后来从其他人口中听说你的男朋友很优秀,在那一刻,心里除了对你的祝福就是对那个男生的浓浓的羡慕。后来在操场偶遇,便一起去了体育场走了几圈,谈到恋爱这个话题的时候,你叮嘱我说:“在大学千万不要谈恋爱,要好好学习,你若盛开,清风自来。”我回答:“如果遇不到对的人,我肯定不谈。”其实没有说出口的是:“我的那个对的人就站在我身旁呢,只是她现在是别人的女朋友。”我知道,有时候,有些喜欢,只适合止于唇齿,掩于岁月。这是我们的第五次相遇。
时光就像流沙,我还没来得及抓住一点痕迹,三年时间就悄然而逝了。期间你经历了许多分分合合,我也接受了一个不讨厌的女生。只是,我一直都不怎么联系你。和那个女生在一起的时光加起来还不够半年,分手之后我就打算在大学阶段再也不谈恋爱了。每天除了看书就是一个人出去逛逛,在那段时光里,我一个人看了很多书,一个人走过了许多孤独的城。
转眼间,你到了大四,我也到了大三,每天都看到你为考研而努力。在你们即将考研的前几天和你在教室偶遇,看到你清瘦且憔悴到极致的脸,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就走到你面前对你的说:“考研加油哦!”然后便匆匆而去。我不想让你发现我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心疼。后来,你去西安考研,因为怕影响到你的心态便一条短信都没有发。在考研后很久才知道,你在考研前几个月便失恋了,我一直在想,在那段孤独的时光你是靠什么撑下来的。那一刻,除了浓浓的心疼就是愧疚。真的很后悔在大一到大三这段时光对你没有过多的打扰,如果有很多的打扰,你会不会容易走出来的多?(其实,有时候我们认为对自己喜欢却有男/女朋友的人最好的方式是远远地看着,但事实不是这样,陪伴在他/她身边,在他/她需要的时候出现才是最好的相处方式,人们往往需要的是雪中送炭而不是锦上添花。可惜,这个道理我很久以后才明白,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依旧不怎么和你聊天,但还是经常去你的空间看看你的动态、留言板,还好,虽然你不怎么发动态,但经常和我一样去留言板给自己留言。
大三第二学期,在三号楼偶遇你,看到你的气色好了很多,当时真的觉得他别高兴,因为你的旁边还有人和你说着什么,同学也在等我,便匆匆而别。后来便以有考研问题咨询为由,约定了一个时间一起谈谈。你或许不知道,当时我们约定的时间是晚上9:30,而我在晚上7:00的时候就开始感觉到很快乐,时间越来越接近9:30,我就越来越快乐。到8:40的时候,我就开始坐立不安,勉强撑到9:05,便风一般跑到外面奶茶店买了两杯蜂蜜柚子茶。回来发现才9:15,感觉时光过得真是太慢了,就跑到教室勉强坐到了9:25,那10分钟我几乎是数着秒过的,到了9:25实在是坐不住了,便提着蜂蜜柚子茶到约定好的三号楼门前等你;9:26了,你没有来;9:27了,你没有来,9:28了,你没有来。我就打算到门前的小花园去等你,也顺便平复一下我激动的心情。9:30,你还没有来;9:31,门口有个人很像你,就快步跑过去。你看到我,我为干什么去了,我把两杯蜂蜜柚子茶给你看了看,对你说:“你能喝这个吗?”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五号楼门口了。你说:“可以呀,我挺喜欢喝这个的,你有心了,谢谢你。”听到这句话,感觉比手里的蜂蜜柚子茶还暖还甜。那一个多小时我们一直在说话,我不记得你说了些什么,我说了些什么,只记得那个微寒的夜晚的星星很美,月亮很圆。
后来,便一起等着你的考研成绩,在得知你考研的成绩很好的时候,替你高兴的同时心里又夹杂着很多难以名状的滋味。高兴的是你受的所有的苦都有了回报。你以前和我说过你最大梦想便是去上一所真正的大学,现在你终于得偿所愿,我真的比任何人都高兴。至于那些难以名状的东西,我自己知道就好。其实我有些悲伤,因为过了今年6月,我们可能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因为,有时候,一别,就是一辈子。
前几天,你回家了,我发了一条空间动态:“若时光正好,可愿陪我去看看槐花声盛开?”我不知道你看见了这句话没有,但是有一天你对我说:“等我回来,我陪你去看槐花盛开。”我说:“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看槐花盛开。”
我对你说过,你是我在大学认识的一个和特别的人,也将是我这一生中很特别的人;而为了这个人,我愿意:静待卿归来,陌上共赏槐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