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恶意刷票,恶意竞争,体现本次比赛公正性,组委会决定,投票转化为分数规则为:
1~20名,计入总分为50分;
21~50名,计入总分为49分;
51~100名,计入总分为48分;
101~150名,计入总分为47分;
151~200名,计入总分为46分;
201~250名,计入总分为45分;
251~300名,计入总分为44分;
301~350名,计入总分为43分;
351~400名,计入总分为42分;
401~450名,计入总分为41分;
451~500名,计入总分为40分;
500名~1000名,计入总分为39分;
1001名~2000名,计入总分为38分。
评委打分为50分制,与投票分数一起计入总分。
评委打分将在6月1日~6月5日进行,具体分数查询办法会在6月8日前后在群里及大赛专题页面告知大家。
投票截止时间:5月31日23点59分59秒,最后提醒大家这是一次征文比赛,投票的目的只是想让大家的作品扩散,让更多的人阅读,请大家不要为了排名而去刷票,征文的最终获奖,和作品质量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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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山之行
作者:陈修歌   学校:石河子大学   阅读量:524
排行:1108   票数:0   距离上一名还差0票

安山之行

金沙滩依傍着安山,沙滩在落日的余辉下熠熠生辉,海浪席卷着咆哮而来,抹平了行人的脚印,一切都让潮水带走了,只留下白色的泡沫缓缓流动。人已是很少了,岸上的遮阳伞也都被收起来了,我依旧坐在沙滩上。

   家里已经是战后的狼藉了,我不想回去。海水一层层涌上来,退下去,是要带了我去吗?

   小雀很快来了,他什么都没说,静静地坐在我身边。

   他递给我一支烟,我朝他笑了笑,说,我不吸烟。

   安静了很大一会儿,直到海风已经很冷了,海水暗暗的,似有千万只虫子浮在上面蠕动,沙子的温度勉强让我呼吸的很有尊严。

   没有月亮的晚上是冷的,清冷。

   小雀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沙子,说,既然你不回去了,今晚去爬山吧。我扭头望着他,哪座山?我问。

他两只手往口袋一插,盯着我半调侃地说,背后的山。那便是安山。

我伸出一只手来,他一把把我拉了起来。我们便朝向黑黢黢的山道走去。

大山一直是宽厚的,就像安山,一直包容着大海的喜怒哀乐,变幻无常。登山的石阶是青石板,湿漉漉的泛着翡翠冷,却氤氲着一股股暖流。鞋子踩在石板上琤然有声,每一块石板都是一段历史,都蕴含着一个个动人的故事。我们的脚步惊醒了它们曾经繁华的美梦,也只能用脚步的声音去试着触摸它们想象中的轮廓,不敢造次了它们的曾经。或许脚下某一块松动的青石板曾经就是传说中居住过此地的白居易踩过的,他那时应该是喝醉的,在一个雨后清晨,想着那个妓人商玲珑,唱着“谁道使君不解歌,听唱黄鸡与白日。黄鸡催晓丑时鸣,白日催年酉时没。腰间红绶系未稳,镜里朱颜看已失。玲珑玲珑奈老何,使君歌了汝再歌。”那块青石板就刻下了这个记忆,然后到了今天,路边有曾经不知名的虫子的后代在叫,和着我们的脚步声,还有这个默默地故事,竟是这么好听的音乐。

我一直跟在小雀后面,听着他断断续续地讲着梁鸿的故事。脚步声一直不紧不慢,像平稳的心跳。晚上爬山是有趣的,目之所及只能是身边很有局限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用你的心去感觉周围的事物。比如,一只冒失的蛤蟆从路边“嗖”地一下跃到了旁边的草丛里,你就吓了一跳,甚至叫了一声;一棵带刺的野草狠狠地划了你一下子,然后你的手背上立刻鼓起来红红的一道伤痕,然后你急忙呵着气骂着该死;一朵野花依旧在深夜里散发着它的清香,那香味一缕缕钻进你的鼻孔,呼唤起了你最原始的纯情。我突然有点激动,按捺不住自己躁动的情绪,便大声唱起了歌,唱的是那首民谣《兰溪歌》。

安山并不高,但我们走走停停,到山顶也费了很长时间。那时候,已经早就有人在了,借着昏暗的灯光,摄像师们把摄像机都架好了,几个青年学生正在背着画板调着颜色,清瘦的背影被灯光拉得很长很长。他们都在为海上日出那一刻做准备。夜晚还是要占据一些时候,小雀便到山顶的一个小客栈租了两件军大衣,我们一人披着一件,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红薯。我伸直了腿,懒懒的打了个呵欠,真享受这夜深静谧的时刻啊。山顶上有巨幅的石刻,都被彩灯装饰得格外好看,有一幅便是《举案齐眉》,孟光高高举起盘子直至眉心处,梁鸿双手去接。还有一幅比较突兀的居然是毕加索的《亚威农少女》,几个被立体几何图形切割的少女狂野而奔放,她们的身体在昏暗中扭曲着,显得有些诡秘。这幅作品与其他温和的中国传统文化故事格格不入,或许是开发商为了迎合国际口味,竟然在这里狗尾续貂了。

的确是累极了,我便靠着小雀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感觉好长好长。小雀把我叫醒,说是就要日出了。我睁开眼往东方望去,已然是鱼肚白了。便挣扎起来走到山顶广场,趴在护栏上看着慢慢隐退的潮水,静静地等待海上日出的壮丽景色。

要不是光色调明暗不同,我实在分辨不出海天交接的那一线在哪里。小雀拍了我一下说,快看,要出来了。人群中也有了阵阵骚动。可是我的眼睛已经花了,实在看不出日出的端倪,只能感觉亮度强烈了。果然不到几分钟,太阳红色的一角就显露出来,它是一跳一跳的往上跃起来的,一点大似一点,摄像机的快门“咔嚓咔嚓”想个不停,画家的笔迅速勾勒好了线条。日出的过程就好像太阳是从水里冒上来一般,极力地突破水天相接的那道界限,“噗”得就窜上来了,从一张口进入另外一张口。当它整个跳出来的时候,黄色的光芒更加强烈,不到一会儿就光芒万丈了,整个海就亮起来了,然后就看到了白帆一叶一叶从天际游荡过去。

跟随着人群下了安山,我已经接近瘫痪了。两条腿不听使唤,老是发抖站不住,想来这么高负荷的运动它承受不了。路上有卖贝壳手链和贝壳项链的,便买了一串白色的贝壳项链挂在脖子上,小雀说我这样像叫花子,我就给他也买了一串挂了上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们都不由自主的笑了。

坐在山下的沙滩上捶了捶腿,喝了一点儿水。感觉身体要虚脱了,但是心情却格外好,许久没有这样的好兴致了。从前也只有小时候才会在晚上去爬山只为了早上的日出,这样想着,便如脱胎换骨一般,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筋骨是那样活络,肌肉是那样蓬勃,一切都充满了朝气。

等我抬起头来的时候,爸爸已经站在我面前。

他很绅士地把我背了起来,说,哥儿们,咱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