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恶意刷票,恶意竞争,体现本次比赛公正性,组委会决定,投票转化为分数规则为:
1~20名,计入总分为50分;
21~50名,计入总分为49分;
51~100名,计入总分为48分;
101~150名,计入总分为47分;
151~200名,计入总分为46分;
201~250名,计入总分为45分;
251~300名,计入总分为44分;
301~350名,计入总分为43分;
351~400名,计入总分为42分;
401~450名,计入总分为41分;
451~500名,计入总分为40分;
500名~1000名,计入总分为39分;
1001名~2000名,计入总分为38分。
评委打分为50分制,与投票分数一起计入总分。
评委打分将在6月1日~6月5日进行,具体分数查询办法会在6月8日前后在群里及大赛专题页面告知大家。
投票截止时间:5月31日23点59分59秒,最后提醒大家这是一次征文比赛,投票的目的只是想让大家的作品扩散,让更多的人阅读,请大家不要为了排名而去刷票,征文的最终获奖,和作品质量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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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了
作者:林梦诗   学校:惠州学院   阅读量:5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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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了


    2014年跨年夜那一天,飘着雪的夜晚,刘怡独自行走在大街上,看着走过她身旁的一对对相拥的情侣,她不自主地拉紧了自己的大衣,仿佛这样能掩盖自己的孤独。她停在广场中央的大电视下,低头拿出了她的手机,却发现手机里没有任何的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

她原先与自己的男朋友张连城约好共度跨年夜,但在几个小时前被一通电话告知,“小黑临时身体不舒服,酒吧今晚需要我去表演,晚上11点到凌晨1点,如果你要来的话就来看我表演,不来就约你的朋友出去吧。”刘怡知道,这意味着他要失约了。

刘怡在电话这边,说着:“好的,你去忙吧,我去豆子她家玩,看看能不能去你那吧。”但她的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随之而来的是对张连城的失望。

她希望和他一起跨过这一倒霉又幸运的一年,倒霉是因为毕业这几年一直换着公司面试、实习试用,却一直安定不下来;幸运的是她的大学同学在年中的时候碰巧给她介绍了一份设计室的工作,朝九晚五,还有双休,工资待遇还算可以,跟着名设计师工作,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刘怡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挫败的感觉了,当她把找到工作的好消息告诉张连城的时候,他看都不看她便说,“你这样卑躬屈膝的替人家打工,迟早你也过不下去。”

刘怡和张连城已经同居2年。这2年里,张连城一直在酒吧驻唱,和刘怡换公司一样,他也换了不少酒吧,两个人几乎住遍了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张连城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和老板预定哪晚要过去表演,久而久之,老板也已经习惯了他的懒惰,也随他去了。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约人打麻将、喝酒,把公寓弄得乌烟瘴气,每次刘怡回到家都在帮他收拾烂摊子。

刘怡知道他有个很要好的朋友黄莉,是在大学时期认识的,他们一起在酒吧里驻唱,一个弹吉他,一个打架子鼓,她们只照面过一次。虽然黄莉是女生,表演的时候却散发着帅气,也许是这个吸引了张连城。

张连城和黄莉总是走得很近,刘怡不是没有说过他,甚至有一次她回到家发现他和黄莉躺在床上的时候,她都觉得是他一时冲动,还是当没事发生,她的朋友都认为她疯了,她却说,“他还是爱我的。”

酒吧驻唱的工资很不稳定,主要看的是表演次数。平常绝大部分支出用的是刘怡的工资,实在不行了,张连城低不下头借,就求着刘怡想办法,刘怡觉得男人爱面子,于是就和父母拿,向朋友借,下个月能还一点是一点。

这样的生活,刘怡已经麻木了,每每张连城做的事令她闹心的时候,她想起大学时他在宿舍楼下弹吉他给她听,大冬天跳进水里为她捡项链……想着想着就又没事了。

可是她这回再也受不了了,她觉得自己过不去这个槛,是时候摊牌了。

她在将近12点的时候到了酒吧,里面的灯光旧旧的,一改劲歌辣舞的场面。她看见张连城坐在舞台中央,熟练地弹着吉他唱着“你眼睛会笑,弯成一条桥,终点却是我永远到不了……”,台下的人有成双的,也有落单的,都沉醉在他的歌声里。刘怡想起自己当初也是被他这样温柔的歌声打动的,笑了笑,找个地方坐了下来。时钟敲响12下,她用手机给台上的张连城发了一条微信:新年快乐。他掏出手机匆匆地看了一眼又放回了裤袋,拉起架子鼓手在台上拥吻,灯光照在他们身上,台下的观众都在拍掌叫好,这一切都被刘怡看到了。她和自己说了声新年快乐,便走出了酒吧,回到了他们的公寓,这一夜,她彻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刘怡起的特别早,收拾自己的行李准备告别这个小天地,不巧碰见他回来。

张连城问:“要去哪里旅游还是去出差?”

她说:“都不是,我是要去豆子家住了。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自己。或者,你让黄莉来……”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心头一紧,觉得自己珍惜了这么久的人,现在离开了,还是觉得有些感伤。

他说:“你又在胡说什么,不就是没陪你跨年吗?你犯得着这样吗?整天拿黄莉说事,你懂什么?你知道那种音乐上的灵魂伙伴吗!她陪我一起驻唱,陪我度过郁闷的时光。而你呢?你除了粗茶淡饭还会什么。”

刘怡说:“昨晚我都看到了。我想你可能真的给不了我想要的,也许黄莉和你生活才是更适合吧。像你昨晚唱的那样,我到不了你的世界,你所谓的梦想,你从来没有认真为之努力过,你说你想自己创个音乐工作室,但是你看你现在都在做些什么?曾经,我可以什么都不想要,陪你从零开始,但你却从没懂过我,所以现在,我什么都不管了。”

她不想再多说一句,合上行李箱,就往大门走去,出门前她又掏了掏口袋中的钥匙,放在门边的桌子上,说了句“你保重,我走了”,她停了几秒,身后的张连城却没有一点挽留的举动,她心想这个男人真的不值得她去爱了,却还是落下了眼泪。开门出去,关门,按电梯,似乎短短几个动作就将这段感情终结。

刘怡下楼后,街边的音像店在放着“我找不到,我到不了,你所谓的将来的美好……”,她想,一切都会好的。一朵美丽而带刺的玫瑰若是到不了识花的人手上,还是轻轻捏着,如果使劲握着,反而扎得自己生疼,很多可能就这样疼着疼着消失了。她疼够了,所以想明白了。

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