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恶意刷票,恶意竞争,体现本次比赛公正性,组委会决定,投票转化为分数规则为:
1~20名,计入总分为50分;
21~50名,计入总分为49分;
51~100名,计入总分为48分;
101~150名,计入总分为47分;
151~200名,计入总分为46分;
201~250名,计入总分为45分;
251~300名,计入总分为44分;
301~350名,计入总分为43分;
351~400名,计入总分为42分;
401~450名,计入总分为41分;
451~500名,计入总分为40分;
500名~1000名,计入总分为39分;
1001名~2000名,计入总分为38分。
评委打分为50分制,与投票分数一起计入总分。
评委打分将在6月1日~6月5日进行,具体分数查询办法会在6月8日前后在群里及大赛专题页面告知大家。
投票截止时间:5月31日23点59分59秒,最后提醒大家这是一次征文比赛,投票的目的只是想让大家的作品扩散,让更多的人阅读,请大家不要为了排名而去刷票,征文的最终获奖,和作品质量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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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安
作者:倪雨帆   学校:南京工业大学   阅读量:583
排行:1108   票数:0   距离上一名还差0票

未安

栀一遇到夏安已是五年后的一个早晨了栀一照常在每日必经的咖啡厅点了一杯拿铁坐在靠着落地窗的角落里一张木质的小圆桌,桌子干干净净,除了咖啡,没有摆放任何多余的物件。她不喜欢在“一大清早”喝咖啡的时候看报纸甚至刷微博。所以当夏安冠冕堂皇地推开玻璃门的时候,她含着咖啡杯的边缘放空了两秒。“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员上扬着嘴角礼貌地问道。栀一刚搬到这里第一次来这间咖啡厅的时候,她坐在角落观察了服务员将近二十分钟,发现无论遇到的是谁,无论对方来做什么,服务员都对每个人保持着上扬的微笑。她甚至能想到服务员面对一个面目狰狞的恐怖分子上扬嘴角礼貌地问他需要什么的样子。“拿铁,谢谢。”夏安说完“拿铁”也礼貌地回了“谢谢”。一切就像是小学英语课本里“-How are you? –I’m fine, thank you.”一样自然又美好。夏安穿着浅亚麻色的长外套,浅灰色的裤子,和白色的T恤,及腰的长发末梢由于他的过分清瘦而直直地悬在空中,但依旧很轻柔的样子。他还是没变啊,栀一想着。彼时,夏安已转身,对上了栀一的视线。仿佛被猛烈地一拽,她在自己世界里飘荡的灵魂被用力地拉回了现实。可能由于“用力”过猛,导致她轻微地晃了一下,牙齿磕在了咖啡杯上,面对夏安突如其来的视线,她皱起满脸浓郁的疼痛感。夏安甜甜地笑了。对,甜甜地,就像令人窒息的夏季微凉的薄荷糖。“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单名为“安”的吧?”栀一第一次遇见夏安的时候是这么想的。

认识夏安的时候栀一已经上大二了。某天,拥有一名合格工科生的标准惆怅脸走在图书馆门口的林栀一大朋友匆匆忙忙地赶着回寝,眼睛一撇到的视野里,突出了一个浅色的身影,长发及腰,全身都是浅浅的。除了“浅”,大二工科生林栀一同学已经无法想出第二个字来形容这种感觉了。栀一走路太快,视线停在了他身上,脚步却忘了放慢。除了他的穿着打扮引起了栀一的注意,更不能理解的是,她竟然在他身上找到了一种失落已久的亲切感。不过第一次见到他的栀一并没有多想什么,毕竟光她这一届,就有将近六千人。可当她第二次、第三次见到他的时候,栀一想起了《命中注定我爱你》里面男主深情地望着女主一丝不苟说的那一句“经典”台词:“如果说第一次是偶然,那么第二次是必然,第三次就是命中注定。” 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路上,她发了一条关于他的动态。约莫一小时后,那条动态有了升值性的一条评论“我朋友”,评论的人是疏桐,栀一的一个朋友,比她大三届,也就是当栀一刚刚带着高考的阴影进入大学的时候,疏桐考入了TOP3。栀一戏谑性地回了一句“帮我问问他是怎么保养头发的哈哈”。当她的手机再一次亮起的时候,屏幕上的消息让栀一觉得这个世界简直小的可爱。疏桐把QQ号发给了她,说“他叫夏安,特别中二,会要命的。”栀一本不想加的,因为她不想冒这个险,去认识一个让自己陷入某个深渊的人。但第二天当她发送加好友请求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好奇心早已腐蚀了神经回路。“请问你是?”聊天窗口中多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头像,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他的资料,打了备注——夏安。“经常在图书馆见到你。”当栀一的双手打出这句话并点击“发送”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这样,既不用暴露自己是怎么搞到对方QQ的,也不会显得尴尬。

一周后的某天在栀一观察良久发现夏安喜欢在二楼自习后她像前几天一样在角落找了个可以充电的位置“蹲”下。林栀一小朋友似乎从幼儿园开始就喜欢呆在角落里,小学因为在全班女生中长的最高,“被”坐在了角落;初中终于不是长得最高的了,坐在靠墙的倒数第三排,但是倒数第三排的墙是凸出来的,于是,又形成了一个角落。

她环顾四周,夏安还没来,便继续埋头干自己的事情。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的身影从她身边不到两米的距离经过的时候,栀一僵硬在了座位上,捏着笔,眼神落在了夏安身上。彼时,她才发现坐在对面长得很像她概率论老师的女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了影踪,目前这一带除了栀一对面的位置,其他位置几乎成打了“满”的标志。所幸的是,夏安路过她身边进入了某个书库。这才松了口气,毕竟那时的她前一天没洗头发,翘的很杀马特。剪了短发之后,栀一以为从此可以做一个安安静静的美女子了。可当她凌乱在风里,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饱经沧桑的流浪歌手,便放弃了挣扎,继续做个“糙汉子”。目送夏安进书库后,她望着桌子回想着那个长发及腰的亲切身影。一定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她想着。其实在她大脑对他的备注并不是夏安这个名字,而是——安姐姐。栀一是在她这一辈排行老大,有一个比自己小26天的妹妹。至于其他的弟弟妹妹,最大的都比栀一小4岁,最小的,小18岁。所以她一直无法对电视剧里那些萌萌的少女喊一个比自己不知道大多少的男生“哥哥”产生共鸣。

但夏安不一样。

末了书库门被从里面打开夏安拿着一堆书出来放在了她对面。她想起病理生理学老师讲过,体温每升高1摄氏度,心率就会增加18。她听到耳边“咻!咻!”的心跳声,都不用数,肯定比正常多。好在她只要不笑,就是个面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并不难。她盯着桌子的某一个地方,手指微微颤动着。栀一不去演艺圈是正确的,这演技,导演给个手部特写,观众就知道谁是凶手了。不过夏安没有注意到,也许是抖的不太明显,也许是她把手缩在袖子里。栀一打开电脑,挡住了自己的脸,视线撇到右下角的时间,12:00。因为春夏交接难以适应季节的栀一一点食欲都没有,此刻出去也不能干什么,便坐在凳子上,一脸要把凳子坐穿的决心。下午1点,她的头开始略感晕眩,不知是因为没吃饭,还是因为前一天凌晨四点才睡下。她起身,拽着书包大步走出图书馆。“外面的空气真新鲜。”栀一如释重负。她走到食堂的时候发现有条未读消息,打开来看,是夏安。他说他在图书馆遇见了一个和她照片长得很像的人。栀一噗嗤一声在过马路的时候笑了出来,没心没肺地回复道:“就是我啊。”

其实栀一并不觉得他很中二。她说夏安就像一本巨大的书,被放在了寒冷的冰原。而她大概因为手脚冰冷了二十年,才觉得这个温度亲切得刚好。

栀一吃完饭回到图书馆的时候夏安对她甜甜地笑了笑就像是初夏刚吹过略带凉意的风后温热的冰糖水夏安在栀一对面自习了一下午,栀一学的特别认真,刷微博的频率明显下降。一晃到了六点,没有食欲且午饭吃得晚的栀一坐在夏安对面,平静地盯着屏幕,余光看着夏安的刘海。“走啦。”一个轻巧的女声冲栀一的方向轻声说。“你等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夏安的声音。隔着耳机,掺杂了郎朗前阵子刚出的曲子《What you mean to me》,不知是不是因为没听清,夏安的声音让栀一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亲切得不真实,温柔得不真实。栀一没抬头,与世隔绝般盯着她的书,写着“散热大于产热”。夏安拿书敲了敲她的桌子,对她说:“走了。”栀一一时心跳漏了一个波段,才抬头,举了个手掌望着他,不确定地说着“拜拜。”声音小得她自己都听不见。这一次她清楚地听到了夏安的声音,还是不真实。她差点脱口而出的“安姐姐”被自己的理智掐死在喉咙口。

夏安走了和一个女生

栀一也走了自己一个人

只是未曾说出口的话在几米长的肠道内迂回流转:“安姐姐你是我的姐姐吧。”末尾不是问号,因为是陈述句;栀一没有怀疑,因为她潜意识把夏安当成了姐姐。

而五年后的现在面对夏安突如其来的视线栀一依旧和五年前一样窘迫。她咽下了因为磕到牙齿而误入口腔的咖啡,也对夏安甜甜地笑了,尽管双眼眯成了两条扭曲的缝。

夏安你是我的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