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1988,柔软的小事
——《请回答1988》
终于还是追完剧了这感觉就像失恋了一样。毕竟是开场几分钟就让我深深中毒的剧。好久都没有这样,深深中毒的感觉了。记得小学的时候看过一本书叫《爱的教育》。在我看来这部剧就是一部《爱的教育》。它用一件件柔软的细腻的温暖的小事来融化你感动你教会你“爱”这件小事。这里的爱,不只是狭义上的爱情,更有那个年代才有的邻里街坊互相关照比亲人还亲的温情;以及青梅竹马共同长大如兄弟姐妹般的友情;那些我们现在好像早已丢失的人与人之间最最纯真、最最宝贵的那份情谊 、那种情怀。
不是亲情 胜似亲情
既然住在一个胡同里我们就是一家人
每次做了好吃的饭菜我们互相分享
家长里短 烦恼忧伤 互诉衷肠 不必遮掩 更不会隐藏因为我知道
你不会在背后偷笑你只会真正地为我高兴 替我悲伤
当德善妈因为家里困窘想要向富裕的正焕妈借钱的时候,她并没有直接开口。但是正焕妈早已明了这一切将钱偷偷地藏在了给德善妈的菜篮子中;阿泽爸爸突然晕倒在家被胡同里的男人们发现之后马上将他送去医院阿泽不在身边,也没有亲戚可以照顾他。德善妈、正焕妈、善宇妈便轮流去医院照顾他送饭、聊天,就像亲人一样;当所有人都不理解正焕爸的“神经质”的时候,唯有德善愿意照顾正焕爸的心情和他玩“哎一古~金社长!” “哎一古~成社长”的互动;为了让珍珠再次相信世界上有圣诞老人的存在。整个胡同的爸爸妈妈专门聚到一起。开了一下午的长会。终于讨论出了为珍珠堆一个雪人告诉她是圣诞老人送给她的办法。无奈雪偏偏不落,大家便连夜从冰店老板那里弄来冰块雕漆出一个“雪人”来;当正焕爸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来,医生都忙着抢救车祸重伤的人没空搭理他痛苦万分的时候,阿泽爸给不喜欢拜托别人的阿泽打电话,希望他联系爱好下棋的院长向他求助。阿泽走出自己的禁区,联系了院长,院长为阿泽爸马上安排了手术。手术室外,胡同里的爸爸妈妈一个不落的都焦心地、在外面等着;当善宇妈被恶婆婆逼得走投无路,打算找新房子安家的时候,“守财奴”阿泽爸大方地拿出一笔钱替善宇妈解了围……
同一屋檐下的泪与柔情
反正家人是最不懂的
但是懂得了解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最终能够让人跨过这道坎的不是鸡毛蒜皮什么都懂的聪明脑袋而是手牵手到最后都不会放手的心
结果最终还是家人
不管是英雄还是英雄他爷爷到了最后一刻要归去的地方终究还是家人身边
不管是在大门外所受的伤还是在每个人人生所留下的伤痕甚至是家人所带来的悲伤
最终站在我这边给我安慰的还是家人
选自《请回答1988》
作为家里的二女儿,得善的地位一直是最低的、最不受重视的。妈妈会理所当然地把仅有的两个鸡蛋分给她的姐姐和弟弟,甚至在家里煤气泄露时,爸爸妈妈竟然在救了姐姐和弟弟之后,才发现把得善给忘记了。历史虽然依旧重演,但是没有一个冰淇淋无法消融的坚冰。
正焕爸爸的“神经质”在家里是一直遭蔑视和唾弃的。终于有一天,正焕爸爸在冷漠与无视中“消音”了。从一只猴子,变成了一只抑郁的黑熊,不再对家人抱有希望和热情。正焕开始改变自己,接受自己以前唾弃的傻行为,和爸爸一起发”哎一股,成社长!哎一股,金社长!“的疯。爸爸的心慢慢地融化了。
当善宇对妈妈无话不说,而正焕对妈妈无话可说的时候,正焕妈好想走近正焕的心里。没有质问 没有埋怨,她用一个拥抱,很好地温暖了画面,温暖了正焕和我的心。
倔强的二姐宝拉,在外面风风火火地参加抗议运动。一天晚上不幸被巡逻人员抓到,在妈妈声嘶力竭丢掉尊严地向巡逻人员求情的打动下,终于低下了骄傲的头颅,同意去警察局写检,去承认她根本不觉得是错误的错误。她说,“偶尔妈妈会让我觉得很丢人,为什么妈妈连最起码的颜面和自尊心都没有呢?我对此曾经非常恼火。但那时候我并不明白,那是因为我。因为比起自己,妈妈更珍惜的更想保护的是我。人真正变得强大的时候,不是坚守骄傲的自尊心的时候,而是连自尊都可以抛开的时候,所以妈妈很强大。”在家里,得善和弟弟不是互损就是互嫌。有一次得善看到弟弟被一帮女生围住,以为是弟弟被她们欺负了,二话不说暴跳如雷拽住女生的头发,就开始了一场混战。并且叫嚣着 ”你是不是欺负我弟弟了?!!“
善宇妈妈的料理水平一直是不怎么地的。可是善宇却一直说好吃好吃,维护着妈妈的自尊心、让妈妈开心。他说,“只要能让妈妈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料理王,再难吃的便当吞下去便是了。”
正焕妈妈在家里的存在感好像越来越低了,好像丈夫和儿子即使没有她也能过得很好。为了让妈妈重新找到被需要的感觉,正焕故意搞砸事情“麻烦”妈妈做这做那。
阿泽的爸爸是出了名的”熊“一样的人,就连胡同里刚进了小偷行窃的事,也不能让他的情绪有一丝波澜。但是那次误传阿泽做的飞机出了事,他就像发了疯一样地用手敲抽屉上的锁。在电话一直打不通的情况下痛心疾首、坐立不安。但是当电话连通阿泽的那一刻,他又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地问着阿泽一些其他的事,甚至没有提及飞机航班的事。
善宇妈妈想给善宇买一双好的鞋子。为了这个,瞒着善宇晚上去澡堂打扫卫生。可是纸包不住火,还是被心疼妈妈的善宇发现了。善宇没有第一时间就拆穿妈妈,而是跟着妈妈溜进澡堂,看妈妈辛苦工作的样子,忍住眼泪与心疼。最后还是等妈妈回家表面乐呵呵地同意了妈妈去继续做工,尽管他并不需要那双更好的运动鞋。但是他终于理解“妈妈不高兴的是自己不能给孩子买双好的运动鞋”因为“爱一个人不是宽裕时才给予,而是就算自己没有,也必须要给予。爱一个人不是爱她的体温,而是慢慢地和他的体温越来越近”的深刻的道理。
在善宇知道妈妈和阿泽爸爸互相照顾、互相需要的时候,他一开始是很难接受的、他无法接受妈妈将脆弱,展示给除自己外的另一个男人,无法接受珍珠更需要一个除哥哥之外的另一个男人。但是他最终还是挣扎着打开心房,仿佛所有一切纠结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在两个大人面前 含蓄地表达了自己对他们的理解和支持。
罗美兰是个强人。可是就是这样的强人,没有很高的学历,不会英语。原来这就是妈妈为什么一直找借口,不念自己的英语名字的原因。“妈妈不懂英语啊!”说出这句话,对于这样一个要强的人,是多么的害臊和羞耻啊。正焕并没有再因此而过多责怪妈妈什么,而是默默地在妈妈的护照上,写上了她名字英语读法的拼音。
得善爸爸荣誉退职的那天早上,胡同里的所有人都早早起来,手捧着花在胡同里等他出来欢送他。但是在他就职了几十年的银行,连一个感谢牌都没有给他做。儿女们为此愤愤不平,不仅写了封投诉信,还亲自订做了一个送给自己父亲的感谢牌。
罗美兰到了更年期,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家人,全家上下都为此牵动。爸爸和儿子主动承担了所有的家务。半夜醒来,发现她没法入睡一人孤独地坐在那里感伤,爸爸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在外当兵的儿子回来,为了她专门准备了一个大惊喜,为她补办一个结婚仪式!全胡同的人集聚。她说:“我的更年期今天就过去了!”
宝拉的结婚典礼上,爸爸一直说合脚的鞋子,其实大了不止一个码。但是他从没像宝拉抱怨过什么,而是一直说合脚合脚。得善默默地蹲下来在爸爸的鞋子里塞进卫生纸垫着后脚跟。宝拉偶然间看到爸爸的鞋子,羞愧地失声痛哭。到最后他们还是没能互相说出一句“我爱你”,而是将感情都写在信件里表达自己的爱意。
一直忍住的爱情
因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当我知道我们都喜欢得善的时候
我不能直接表达出来
我怕 我怕上海了我们的兄弟情谊
在那次得善和正焕一同在狭窄的胡同里躲避教导主任的时候,也许是距离,也许是荷尔蒙的作用,正焕喜欢上了得善——男女之间的喜欢。从此之后,表面上正焕还是嘴欠嫌弃得善,可是每天早上都会在门口假装系鞋带,等得善出来一起上学。
得善去自习室晚回家的话会一直担心。有一次知道得善去自习没有带伞,他就直接拿着伞去接了。虽然遇到了什么都没说把伞给她就回来了。
在公交车上得善站不稳,他就默默地走到得善后面双手环绕着得善,保护她不让她摔倒。
有一次得善被朋友怂恿着叫正焕跨越大半个城市,来陪他们吃饭。结果正焕竟然真的来了。
在路上他们被误认为情侣的时候,他会一把抓住得善的肩,对着镜头开心地笑。后来这张照片就一直呆在正焕的钱包里。
玩守护天使游戏的时候,他记住了得善喜欢粉色手套的话,送给了得善。即使阿泽才是得善的守护天使。
但是这一切在正焕知道阿泽也喜欢得善的那一刻,就戛然而止了。正焕怕了,他害怕他再这样表达下去,会失去和朋友们这样从小到大纯真无邪的关系。
所以就这样,一直忍着……
几年后在一次饭桌上,在东龙的嘲笑下,正焕向得善深情表白了。可是最后 ,他还是假装成玩笑。亦真亦假,得善也没有做出正面回应。
最后一次错过是在得知得善为了保住面子在演唱会门口尴尬地吹冷风的时候,他还是犹犹豫豫,去晚了一步。眼看着为了得善,竟然抛弃了一场围棋比赛的阿泽,出现在了得善的眼前。正如正焕所说,“缘分是不会经常找来的。如果要用到缘分这个单词,必须是偶尔。很偶然地出现的戏剧性的时刻,那才叫缘分。所以缘分的另一个名字是时机。如果今天我没有被那该死的红绿灯拦住,那要命的红灯若帮我一次,我有可能就会命运般地站在她的面前。我的初恋一直都是被那该死的那该死的时机绊住了脚。但是缘分还有时机,不是自动找上门的偶然,是带着恳切的愿望,做出的无数选择创造的奇迹般的瞬间。毫不迟疑地放弃和当机立断,弄出了时机。那家伙更恳切。我应该鼓起更大的勇气。搞怪的不是红绿灯,不是时机,而是我数不清的犹豫。
然而阿泽呢,从一开始,心就是向着得善的。那一点点的爱慕与喜欢,也许从他们小时候,就开始了。那一次,小小的得善背着受伤的阿泽去上学的时候,阿泽也许就喜欢上了得善了。得善一直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告诉阿泽一些人生道理,教他怎么对别人说狠话,不要被人欺负。很自然地给他夹菜,照顾这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围棋天才。也许在得善眼里,阿泽一直是一个弟弟一样的人。她喜欢他,因为他很纯洁需要被人照顾。
阿泽喜欢一个人,就会一直麻烦她他叫得善帮他做这做那,因此经常惹得得善要发飙。
他感激得善为他做的这一切。他会直接开心地给得善一个拥抱,并对她说:“谢谢你,得善呐。”
那次去商场得善在去厕所的路上看到暴露狂,他就在她身后。得善佯装坚强吓退了暴露狂后哭得瘫倒在地上,阿泽这个时候一直陪在她身边。当她再次想上厕所的时候,阿泽借口去厕所抽烟,暗中保护她,对她说:“你去吧,我就在这等着你,别害怕。”
那次比赛后,他和得善约定一比赛完就回来一起看电影。但是偶然地一次,他看到了正焕钱包里他和得善的合照,他也退缩了,他也选择了忍耐,忍住对得善的这一份心意。最后他借口其他事情没有赴,约挂了电话,哭得像个孩子。
有一次,得善等他回家他们在迷迷糊糊中,亲吻了对方。第二天,得善心照不宣地骗了他,那是一场梦。
转眼几年过去,再见到他还是单身一人,他说自己对恋爱,很努力了但就是不行。
那一次,当他得知得善一个人赴约演唱会的时候,他鼓起勇气,甚至放弃了比赛——有史以来第一次放弃了围棋比赛,跑去找得善。阴差阳错地,得善说漏了当年亲吻的事,说当初说谎是因为她害怕和阿泽的关系变尴尬。阿泽立马红了眼睛,多年压抑的感情让他再一次鼓起勇气,吻了得善。他说他已经忍了六年他不想再忍了,得善对于阿泽的在乎也升华成了爱情,最终他们在一起了。
如果不是因为顾忌到对方,顾忌到二人的兄弟情谊,正焕也许早就向得善表白了,阿泽也会更早地向得善表白心意。可正是这一份彼此的顾忌,让人感觉特别温暖、同时,又特别痛心。
美好的1988 柔软的小事谨以此文献给我爱的《请回答19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