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恶意刷票,恶意竞争,体现本次比赛公正性,组委会决定,投票转化为分数规则为:
1~20名,计入总分为50分;
21~50名,计入总分为49分;
51~100名,计入总分为48分;
101~150名,计入总分为47分;
151~200名,计入总分为46分;
201~250名,计入总分为45分;
251~300名,计入总分为44分;
301~350名,计入总分为43分;
351~400名,计入总分为42分;
401~450名,计入总分为41分;
451~500名,计入总分为40分;
500名~1000名,计入总分为39分;
1001名~2000名,计入总分为38分。
评委打分为50分制,与投票分数一起计入总分。
评委打分将在6月1日~6月5日进行,具体分数查询办法会在6月8日前后在群里及大赛专题页面告知大家。
投票截止时间:5月31日23点59分59秒,最后提醒大家这是一次征文比赛,投票的目的只是想让大家的作品扩散,让更多的人阅读,请大家不要为了排名而去刷票,征文的最终获奖,和作品质量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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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杏树
作者:徐正江   学校:山东交通学院   阅读量: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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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杏树
  在当年将老杏树栽下的人逝去后,它已然成为了这个大家庭里年纪最大的长者。
    在爷爷的记忆中,老杏树是曾祖母在他们兄弟几个小时候栽种的。曾祖母把它当做自己的另一个女儿。
  曾祖母的家旁边也有一两株,只是在孩子们成家的要求下,两棵杏树成了牺牲品。当然,这些也只是从父辈的朦胧记忆中得来的零碎片段。当我们长大,原来杏树的地方早就没了原来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一栋瓦房。
  庆幸的是,我们家的这株杏树得以安享晚年。
  从我记事起,老杏树就显出了老态。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它依然按时发芽、开花、结果和凋零,像一个专注于养生的老人,精准和不厌其烦的重复。
  但是对于孩子来说,这无疑是充满乐趣和值得期待的。家里的孩子都是这样认为的。
  老杏树的主干部分弯弯曲曲的向上生长,姿态怪异,与周围的高达笔挺的春芽树相比,说不上好看。但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别样的美感。树皮之间沟壑纵横,有好事的孩子会用手将树皮给剥下来,然后觉得无趣之后又给扔掉。但这对老杏树也没什么影响。不久之后,内里的新皮也变成了老皮,保护着里面的新皮。
  杏树到一米多高的时候开始开枝散叶,所以孩子们很容易就能爬上树去,然后在上面或乘凉、或摘杏子。随着年岁的增长,杏树愈发的老态,枝叶也愈发的繁茂,投下的阴凉地也就越大了。
  入春不久,老杏树就又一次地开始周期性的生长。浅绿色的嫩芽从枝丫的各处钻出来,然后在春雨和阳光的滋润下慢慢舒展开。不久,满树都是盎然的绿色,透着一股子顽强的生机。新绿之间慢慢有了别样的颜色。
  杏花的美是清丽的美。从苏轼的《蝶恋花》中的“杏子梢头香蕾破,淡红褪白胭脂涴”可见一斑。初时的杏花蕾有若桃红,搭配着枝头的嫩绿新芽,自成风景。待到后来,花蕾散开,颜色也由桃红向着白色转变,直至浅红色。后来便一发不可收拾,浅红色的花朵遍布所有枝丫,连成一片。阳光照着,投下一处略带粉红的阴影。微风吹拂,花朵飘落枝头,成了一场独一无二的杏花雨。辽远的蓝天,悠闲地飘荡的白云,和一个或几个 无所事事的小孩。尽管到目前为止也看过了不少花,无论是现实中还是网络上,但内心深处还是对于杏花情有独钟。也许是因为它影响了童年的我对美好的定义吧。
   孩子们对于老杏树的期待自从春天来时起便是源源不断的,这不,每年第一个杏子总是先到孩子们的嘴里。孩子们对杏子的感情很复杂,开始吃时眼睛眯成一条缝,嘴也被尽量的拉扯到另一边,然后以夸张的声音队杏子的酸味抱怨。大人们在一旁哈哈笑着,把孩子们闹了个大红脸,独自成群跑到一边玩去了。不久,当杏子被大家分享完之后,孩子们似乎又忘记了杏子的酸味,嚷嚷着还想吃杏子。于是,只能将对杏子的渴望变成期盼,然后等着下一次杏子的酸涩。其实,孩子们只是喜欢热闹。
  现在,每到杏子成熟时节,爷爷还是会召集大家子人回去摘杏子。但是那花雨却是许久不曾见过了。
  老杏树老了,但依然发芽、开花和结果,只是再没了那几个孩子。孩子们长大成了家,为了他们认为的更好的生活去了远方,带着他们的家。但是老杏树不能走,因为她的根还在这。同样的没走的还有最初的孩子们,他们也一样。
  炊烟过后,昏黄的落日照在这个静谧的小山村里,只有知了的声音在此起彼伏的叫着。慢慢的,三三两两的老人聚在老杏树下,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时光。老人们往往会拿着一瓶酒、一碗在那喝着坐杯酒。聊天聊到开心时,大家会一起大笑,露出为数不多的牙齿,眼睛眯成一条条缝,像一个个孩子一样。聊的内容大多是哪家的孩子有了出息,哪家的孩子的孩子在城里读书比在这小山村里强多了。老人们也会笑,不过这笑里有了无奈和苦涩,眼里有了落寞。
  最近的一次尝到那个杏子的味道,是在两年前的一次。那年的杏子结的格外的多,压的老杏树都有点不堪重负了。于是,爷爷把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召集起来,让大家回去办一个杏子宴。
  很快,大家的聚集到小山村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像过年过节似的。当然,最兴奋的莫过于孩子们了,每个人都对着老杏树傻乐。有的还想爬上树去,自己去摘取胜利的果实。
  大家想着用什么方法去摘树上的杏子时,大哥一下就爬上树摘了两个下来,对大家说小时候又不是没爬过,还想什么办法呢,爬上去不就行了。于是,几人一下就蹿上了树,摘了一些。上树后,大家露出了一种久违的笑,就像一个孩子找回了很多年前被自己不小心遗弃的玩具。
  树上不断地扔下来杏子,孩子们在树下蹦着脚,拍着手,望着像雨滴一样掉下来的杏子,高兴得不得了。而吃上第一个杏子的孩子,则独自在一旁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咧着嘴在那抱怨。大人们则看着他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一刻,我仿佛再一次成为了那个喜欢热闹的孩子。
爷爷则忙着找装杏子的簸箕,又打来清水给大家洗杏子,动作迅捷有度。在和大家的谈话中也变得积极,一改往日暮气沉沉的状态。大家都知道,老爷子今天真的很高兴。
  吃着杏子,闻着含有泥土和青草味的清风,感受着小山村特有的安静。在这一刻,大家都放下了肩上的压力,感受这种好久不曾感受的感受。一如很多年前自己在那老杏树下那样,看着同样的蓝天,吹着同样味道的风,感受着同样的快乐。我们都是怀念着同样日子的人,都是有着同样快乐的一群孩子。
  而老杏树呢,依旧在那,继续准备着来年的开花、结果和凋零。可惜的是,将不会再有孩子知道她将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快乐。而是独自生长,直到她的死亡到来。而那一天,将是漫长和孤独的。
  我突然暗自庆幸起来,相比现在的孩子们,我见过那样美的杏花雨,感受过那样纯粹的快乐。这将是我最宝贵的记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