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恶意刷票,恶意竞争,体现本次比赛公正性,组委会决定,投票转化为分数规则为:
1~20名,计入总分为50分;
21~50名,计入总分为49分;
51~100名,计入总分为48分;
101~150名,计入总分为47分;
151~200名,计入总分为46分;
201~250名,计入总分为45分;
251~300名,计入总分为44分;
301~350名,计入总分为43分;
351~400名,计入总分为42分;
401~450名,计入总分为41分;
451~500名,计入总分为40分;
500名~1000名,计入总分为39分;
1001名~2000名,计入总分为38分。
评委打分为50分制,与投票分数一起计入总分。
评委打分将在6月1日~6月5日进行,具体分数查询办法会在6月8日前后在群里及大赛专题页面告知大家。
投票截止时间:5月31日23点59分59秒,最后提醒大家这是一次征文比赛,投票的目的只是想让大家的作品扩散,让更多的人阅读,请大家不要为了排名而去刷票,征文的最终获奖,和作品质量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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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
作者:梁莹莹   学校:华南师范大学   阅读量:501
排行:1108   票数:0   距离上一名还差0票

夏日

炎炎夏日高悬于空中,地面如同着火了一般,反射出来的烈日的光,像油在煎炸时的火焰,强烈的像是要将世间的一切熔化掉。我没敢抬头,只觉到处都是刺眼的光芒,空中、屋顶、地上,都是明晃晃的,透露着点点的红,由上到下,整个像极了一面火镜,每一道光都是火镜的焦点折射出来的,仿佛一切都要燃烧起来了。

我此刻就像一根蜡烛,一根被放置在铁炉里的蜡烛,高温下,气喘吁吁,步履蹒跚地向地铁口挣扎着、蠕动着,似乎一不小心就会被这烈日焚烧殆尽。被汗水浸湿了的后背的那个红艳的皮包,在烈日的照射下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油渍。回想起刚刚结束的家教,学生的不配合,久久收不到满意效果的课程,家长略带失望的目光以及自己的无能为力,我顿时觉得身心俱疲,难以正常呼吸,像是馒头堵住了呼吸道,吐不出来,亦咽不下去,几近窒息。我尽全力地加快步伐,拼命地想离开这里。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嘶哑的声音,

“小姑娘,地铁口在哪呀?”

我心烦意乱,沉浸在自己的苦恼之中,不想过多理会这个声音,便随便指了指前方,撂下一句话:“前面!”

不待对方作何反应,便自顾自地往前走。找出羊城通,刚进去时,一只手轻轻地拉住了我的衣袖,我一惊,条件反射地挥开那只手。转过身,欲责问一番,却看到了一双微微红肿的浑浊的眼睛,我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身后的这个妇女穿着短袖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背着一个与她格格不入的背包外加一个斜挎包,手上还拎着一个大布袋,脸上的刘海像湿透了的棉花,死死地贴着额头。此刻的她双眼微肿,微微仰起的脸庞充斥着满满的歉意和无助,她不断地循环着抬头和低头的动作,最后,她盯着地面,就在我以为她打算看穿地面的时候,她终于抬起了头,望向我,眼中带着一抹坚决。

我最后决定先打破僵局,“你有什么事?我赶时间!”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不耐。

一抹微红瞬间爬上了她的脸庞,她似乎更加不安、更加无助了。

“那个,不好意思,我……嗯……我想问问在哪买票?”不安却又带着一点希望的眼睛望着我。

听到她的话,我突然想起之前那个沙哑的声音,两次被烦扰,更是令我心烦。

“喏,在那!”我指了指旁边的售票处,转身抬腿欲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她又再次拉住了我的衣袖,我有点生气了。

“你还有什么事啊?自己去那买票不就得了!”

或许是被我尖锐的声音和恼怒的脸色所吓到,她愣了一下,慢慢地放开我的衣袖,手无力地垂落下来,像极了一只被遗弃的宠物,委屈、不安、却也无可奈何。

就在我以为这件事将要告一段落时,那妇女轻轻地嗫嚅:“我……我不识字……”

声音小到我以为只是一阵风吹过,飘过无痕,然后,便是一阵沉默……

“是第一次来广州,所以……”

我有点无奈,转正身体,开始认认真真地打量起这位妇女:五十岁出头,穿着整齐,按理说多少会识得一些字才对。

“不会让家里人送你吗?”

“儿子的工作忙,走不开,也省得麻烦他。”

我忽然发现这位妇女在说到她的儿子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欣慰和自豪,那抹亮光仿佛是深夜航行的船只发现了远处岸上的灯塔。我似乎可以想象到这样的一个画面:年迈的母亲千里迢迢来广州探望儿子,离别时,硬是把打算来送她的儿子打发回去,只是因为不舍得儿子辛苦,还笑呵呵地安慰儿子:“没事儿,你赶紧忙你的工作去,我识路,回得去!”边说边收拾着行李,以掩饰自己的不安。

这一切都似乎在敲打着我的心脏,这个画面是如此的熟悉。当初母亲送我来大学时,因为我们是搭舅舅的顺风车过来的,不熟悉路线,她拖着我那沉重的行李箱,随我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汗水浸透衣背。好不容易找到宿舍,安排好一切后,母亲便说要回去了,我起身送她,因为我知道母亲的方向感素来不好,更何况,舅舅因担心堵车而把车停在车站附近了。

“没事儿,不用你送我,不然等一下你自己又找不着路了。”她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我拗不过她,只好把她送到楼下。

后来,母亲打电话过来说她回到家了,我也就不去深究她如何找到车站一事了。然而,有一次与舅舅通话时,他有些调侃地说:“你妈妈真不愧是名副其实的路痴,还记得上次送你来学校的时候吗?她居然让我在车站生生地等了近一个小时……”

舅舅之后说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我明白从宿舍到车站最多二十分钟,而母亲竟然用了近一个小时,我似乎可以想象到她是怎样叫住一个个忙碌又不耐烦的路人,如何小心翼翼地询问路线。而眼前的妇女和母亲的身影合在了一起,我不禁为自己之前刻薄的语气而感到愧疚。

“对不起……”我偷偷地在心里对那位妇女说了一声。

小时候,我们一直以为父母是无敌的超人,长大后,他们努力地想继续做我们的超人,拼命地在我们面前佯装坚强无畏,可我们却很少发现他们的脆弱,一如既往地以为他们能处理好所有事。弹指间,等他们渐渐老去,或许我们才会明白自己的不在意让他们吃了多少苦头。

后来,我帮那位妇女买了地铁票,并告诉她具体路线,临行前,她握着我的手,不断地致谢。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我心里祈祷着能有一个善良且有耐心的人在接下来的路途中帮助她。

转身踏进地铁车厢,一扫之前的烦闷,果断地拿起手机,拨了家里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