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恶意刷票,恶意竞争,体现本次比赛公正性,组委会决定,投票转化为分数规则为:
1~20名,计入总分为50分;
21~50名,计入总分为49分;
51~100名,计入总分为48分;
101~150名,计入总分为47分;
151~200名,计入总分为46分;
201~250名,计入总分为45分;
251~300名,计入总分为44分;
301~350名,计入总分为43分;
351~400名,计入总分为42分;
401~450名,计入总分为41分;
451~500名,计入总分为40分;
500名~1000名,计入总分为39分;
1001名~2000名,计入总分为38分。
评委打分为50分制,与投票分数一起计入总分。
评委打分将在6月1日~6月5日进行,具体分数查询办法会在6月8日前后在群里及大赛专题页面告知大家。
投票截止时间:5月31日23点59分59秒,最后提醒大家这是一次征文比赛,投票的目的只是想让大家的作品扩散,让更多的人阅读,请大家不要为了排名而去刷票,征文的最终获奖,和作品质量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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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太晚了
作者:王建   学校:湘潭大学   阅读量:4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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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太晚了

第一节

我是记认着的,那年,又或者是那些年。
    南方的城市总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沿着破旧不堪的轨道不知疲累轮回着。盛夏的阳光被葱郁的树木剪辑成良多的斑驳,映在道路上,像无垠宇宙中的点点黑洞,吞噬着人的心智。
    每每在这样的下午,细细聆听,总会听见从路端传来的声响,迎风而来,很是清脆。而倘若阳光的摆角恰到好处,于远处便会窥见一少年,踩着自行车,碾过路上的日影,驶向跟前。
    这个时候,我总是会悄然的推开菱格的落地窗,挪来放置在一旁的低凳,轻轻踩上,越过窗柩。

少年见了我,宛然一笑。灿烂的像是掬了一捧暖阳,轻吻在脸颊。

我熟练的攀上后座,抚拍着少年的发梢。少年便启了自行车,随着时间游逝起来。

一路上,光晕托着晚霞缓缓挪步着,从这边到那头,直到将整座天空上了暗红色的格调才罢身离去。俯拾即是的归巢鸟儿,卖力的啾叫着,叫人好生欣喜。

在渐渐远离所有声迹边缘的时候,少年止却了车子的行程。撒手将车依在树旁。又从附带的包囊中掏出皮球,吆喝起来。

“幻城,来啊,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少年的欣喜,在晚灯的映衬下,全盘托出。

“好呀,输了才不准哭鼻子”

于是,我们就不为所以的掖笑,声音将整个操场萦绕起来。

 

 

第二节

我叫幻城,正如我所在世界的一隅一样。贯以城市之名,予人无限的遐想;又虚幻的让人一片冷寂。

我的父母都是公司的高职,有着经济的富硕,却丢弃了家的归属感。他们所给予我的,永远都只是尴尬的表象,而非人心的坦然。就像这样,我给了世界一个完整的我,而世界却不曾予我分毫。就像是命运的弃子,被抛在时间的转角处,不能退却,亦前行不得。

父母时常出差,一直都是这样,走之前,会给上我许多的钱,和保管森严的家。或许那本不是家,因了它的一切和寒寂。而我,就好象湛蓝天空下的一风筝,虽然没有了引线的约束,却也因此孤寂起来。这样的生活,早就码在黎明的起点,重复着每一天的职责。

家里有很多的佣人,亚索的父亲也在其中,因为很早以前,就和着父母他们打拼,所以我一直将他视作诚挚的叔叔,这也因了父母的心愿。

我想,要是如果没有亚索,我已经变成历史的腐肉,或者时间的残垢。

亚索和我个头相差无妨,只是于年龄,较于我稍长些。我们自小一起生长,似是兄弟一般。但是他的心智,却逃逸了他本自的年龄,使得他看上去比我大上好几个年头。他总是保护着我,倾尽一切。或许,他就是一直跟着我的,这种陪同,更甚于影子。因为影子向来是我被抹上光之后,才会出现的,而他不同,在我需要的时候,都会出现,带着无限的温暖。

我问他缘由,他抬头望着,未曾说话,我也沉默。观望着点点星辰,在黑夜的点缀下,濯濯其华。

累了的时候,便会扣开房间的门。

望着眼前温馨舒适的华丽,耀着人眼模糊。欧式钢琴伫立墙的一角,干净的将整个人倒摄其中。绸缎的床被,吐纳着幽幽的阳光,时而温暖,时而悲冷。还有附在白瓷漆上的壁画,鬼魅一般的看着你。像是掉入深深的井洞,望着天悬于高出,无措而又孤独。

我张皇失措的夺门而出,暗自恐惧这堂皇而又荒唐的地方。

周围是一片的黑,只有些许的星星还点缀在天空,献出的光投在路上,却很忽然的又戛然而止。我惧怕极了,仿佛稍有不慎,便会闯入这无边的黑暗,永生被光明多抛弃。于是我大叫起来,和着颤音,夹着抖塞。

倏忽,撞见了一只手,无比的温暖从手的末梢一寸一寸流到全身。

是你吗?亚索,那个少年!

是的,我暗自笃定。

 

 

 

第三节

冬天缓缓驶离人世后,是暮城四季中最好的时节。

我常常会和亚索一起出去,在某个所有人未知的时候,就开始了我们一天的行程。

早上的露珠,在阳光没有催促之前,还大颗大颗的附在树木上,晶莹剔透,将尘世所有的一切纯净开来。

他总是喜欢将手轻轻的拂我的额头,带着身上逗留着的檀木余香,和脸庞上永不褪色笑容。他说,这样是对一个人最好的祝愿和爱抚 。我笑了,也拂他的额头。

我们相互约定,会一直在身旁,不远离。

可是命运的改变就是这样的猝不及防。

回到家里的时候,大门口堆簇了许多的人,我看见了停靠在旁侧的别克车,上面沾着点点血渍。

亚索的父亲走了,在一次航海的路上,为了支付起父亲的安全。

这种消息,就好象从宇宙落失下来的陨石,正中亚索的头顶,叫人昏阙。

那一刻的风飕飕的刮着,让人发寒。周围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就连所有人的呼吸声都变得骤停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叔叔?我的父亲就救了你,你为什么不跳下去救上他?”

我看见父亲躲藏起来的脸,窥视一侧,丝毫没有生气。

亚索走了,跟着他的奶奶。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我问。

对着远去的背影。

 

第四节

我继承了我父亲的所有财产,过着永远富庶的生活。

可是我的心底一直有个结,关于亚索。

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我本想这生命可能就这么的滚过。直到那天。

我走在街上,踏着狼姆的皮鞋,刷着锃亮的头发。

“走开、走开”

路段传来一些呐喊,我闻声赶去。

一个人,或许又不是。躺在路上,脏污不止,乞靡着路人的恩赐。

“就是他,这个疯子,寄生虫,用自己奶奶的钱去泡吧、打电玩。最后将自己奶奶治病的钱也赔了进去”

那人缓缓的抬头。

“是他,是他,那个青葱的少年,亚索。”我诧异的告诉自己的内心。

我蹲了下来,轻抚他的额头。

他看着我,面色僵硬,一片死灰。

“终于找到你了,我们没有忘掉彼此的约定”

见到我,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朝着远方。

“亚索,回到以前的生活,和我”

他矢志不移,没有回头。

我知道,一切都太晚了。

 

要有最朴素的生活,即使路遥马亡,天寒地冻。                --七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