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唱一首歌吧,从开始到结束
2015年,张磊唱着“南山南,北秋悲”让民谣拿到了《中国好声音》的冠军。
2014年,你回到了你的家,我浪费着我寒冷的年华,你的城市终于是为张婧懿的《斑马 斑马》打开了一扇门。
2013年,湖南凤凰让我们记住了左立,也让我们记住了《董小姐》;然而我是一只狐狸,住在森林里,我的对手太愚蠢,我谁也看不起,于是,纪海星夹着尾巴逃跑了。
2012年,他们在别有用心的生活里翩翩舞蹈,你抱着吉他唱歌的样子却在我的后半生长生不老。只是后来,经历过那些没你的日子——我称之为成长,我发现,真的像书中写的那样:清风明月都是一个人的事情,倒是吃饭,还是人多点比较有味道。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窗外的绿色绵延而至,风一起,便席卷着热浪铺天盖地。我在成都,阳光明亮而刺眼,很多年都是一个模样:明晃晃的打下来,恰如铺了一地的薄雪,处处都刺痛心目,空气干燥而又炎热,有一些泪水,薄凉地侵入体肺。我一直都在思念你,直勾勾望着我的你的眼睛,幽深沉寂的海洋。我想,前世的我一定是一只飞鸟,不然,今生我怎么会如此眷念天堂。
为你写下句句情话,像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一样,时时觉得你在我身旁。也许有一天,我突然开口对着空气说话,那时我希望这个世界,不要害怕。
前几天刚刚看了一部短片子《精神分裂症》,深奥的法语发音让我摸不着头脑,中文字幕总让我觉得有些过于为赋新词强说愁。记忆深刻的是片子中的主人公,一颗重达150吨的陨石砸在了他的身上,于是在他的世界里,所有的事物都和他看见的偏离了91厘米,我不知道为什么是这个数字,或许也是一种怀念,或者是导演的某种执念,也或者什么也不是。主人公不断向自己发问:“多一点,少一点,我偏离了自己多少厘米又有什么意义呢?”于是他变得越来越自闭,越来越孤独。这样的孤独,带来的不是成长,而是迷茫,最后精神分裂。还记得片尾曲时的字幕,大意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做错,但我们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和你们交流。
[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走上一生只为拥抱你]
从窗户望出去,春熙路依旧熙熙攘攘,不同的人来了又去,这个城市很大,可是我,很小。 在这个都市里,我只有一扇小小的窗,在窗后,藏着一个小小的我。
我喜欢在窗户一角放上一株吊兰,像你以前在我的书桌上放一朵栀子花那样,然后整日整日看阳光移动的轨迹。吊兰细长的叶子被阳光亲吻,深深浅浅的阴影,我会以为,那是太阳那边的人写给我的情书,它们静静的,等我收阅。
活在都市的人,难免会缺乏想象力。以前的我总是很向往《千与千寻》里汤婆婆的城堡,那里是灯光的海洋;还有那一片住着风声的海,开往另一个世界的列车。可是现在,我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小孩子看世界的眼光,总是和世界本身不同。
我的眼前一直有一块茶色玻璃,铺天席地掩藏着世界,让我看不清真相。活在这块玻璃后面的人,也容易鼠目寸光。信仰,似乎注定与我无缘,佛源于我总是咫尺天涯。我经常想要去一个地方,并为此准备好久,可到了出发的那一天,总是被琐事停留。我始终无法像一个朝圣者那样,俯身紧贴信仰的脉搏,身与心都朝着一个方向。所以,风景于我,我注定只能走马观花。
以前看见过住在修行洞里的苦行僧,我惊讶于他们地坚持,同时,也不解于他们的坚持。现在还是不明白,也许,是一种叫做信仰的东西在支撑着他们。在身心疲惫的夜晚,属于信仰的风帆就会缓缓升起,即使没有任何航标,也不会搁浅。
[这么多年你一直一个人在走,走过了人性的背后和白云苍狗]
生活在狭隘空间里的心,也会慢慢变的狭隘。我最喜欢站在楼顶,感受午夜的风温柔地亲吻我的发丝,沐浴着满天星光,真想找一把勺子,尝一尝银河水。可是,也只能想想而已。我是凡人,始终放不下尘世的羁绊,身体总是变的越来越沉,在乎的东西也越来越多。那么,我又怎么长出一双翅膀,或者,又有哪一双翅膀可以载的动我?
我慢慢变的怯弱,害怕一切会发生的亦或不会发生的。我的生活,也越来越矛盾。慢慢的不敢坦诚自己喜恶爱憎,人人都戴着一张面具,把自己的心冰封在深不见底的海沟里。那些美好的梦境,也都交给时光珍藏。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锁,藏着自己的邪恶,可是我看不见,看不见大雨过后的漫天星辰,看不见悄悄盛开的野百合,看不见玻璃外面的路。
暴风雨来临那一天,迷途的羔羊还没回来,铁匠铺传来了叮当叮当声,这一切没有想像的那么糟。等到明天大雪封山的时候,我会光着双脚,在这翻山越岭的路上,渴望着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