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恶意刷票,恶意竞争,体现本次比赛公正性,组委会决定,投票转化为分数规则为:
1~20名,计入总分为50分;
21~50名,计入总分为49分;
51~100名,计入总分为48分;
101~150名,计入总分为47分;
151~200名,计入总分为46分;
201~250名,计入总分为45分;
251~300名,计入总分为44分;
301~350名,计入总分为43分;
351~400名,计入总分为42分;
401~450名,计入总分为41分;
451~500名,计入总分为40分;
500名~1000名,计入总分为39分;
1001名~2000名,计入总分为38分。
评委打分为50分制,与投票分数一起计入总分。
评委打分将在6月1日~6月5日进行,具体分数查询办法会在6月8日前后在群里及大赛专题页面告知大家。
投票截止时间:5月31日23点59分59秒,最后提醒大家这是一次征文比赛,投票的目的只是想让大家的作品扩散,让更多的人阅读,请大家不要为了排名而去刷票,征文的最终获奖,和作品质量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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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
作者:赵梦怡   学校:安徽大学   阅读量:426
排行:1108   票数:0   距离上一名还差0票

苍老,深刻而又漫长得让人耿耿于怀却又时时忘怀。

肌肤因水分一点点流逝而变得粗糙,不经意抬头间的皱纹,如花瓣隔夜后的凋零,不知不觉。无论用多少饰品来遮掩,一个人的苍老总会在虚美的外表下刺激着人的神经,一个人可以认识到苍老,却迟迟不肯承认。直到那种不经意间的刺激感的承受成为一种习惯,直到被时光彻彻底底吞噬毫无缚鸡之力,直到麻木成为自然。苍老侵蚀着任何一个人,无论身份,身心兼具。

但苍老本身,至少在我眼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随之而来的隔离所携带的孤独感。正如姥姥坐在她那间阴暗的屋子里,盯着墙,偶然点燃一支烟,云雾缭绕,无论再怎么扩散也充斥不了那种空旷。就这样,一年,两年,三年。我问她她在想什么,她说“我在想我什么时候没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里没有苦涩,一点也没有。就这么短暂的遗忘,就是她的释放。年复一年日复一复的惆怅把她的皱纹装饰的那么美。

她笑起来,眼睛浑浊的很,只露出下排的牙,黑黄黑黄的。

我喜欢摸她的皮,我实在无法用肌肤一词,显得太过矫饰。那的的确确是一层皮,密密麻麻的纹路触摸惊心,揪一下皮肤,回复原样都是一种漫长。她的皮,凉凉的,粗糙的不能用手指在上面滑动,我只能用手心,跳跃式的摸摸那些纹络,岁月把深刻分成若干份,不均匀地刻在她身上。原来,遍体鳞伤也可以毫无痛感。

又黑又硬的指甲有半个指头那么长,呈圆弧状弯下来,指甲缝里有细细的烟草叶子和泥垢,那种污浊感一点也不让人反感。我喜欢那种烟草味,淡淡的,和着老人特有的味道,正如她看着你的时候,无神而凝重。在这一点上,她的确苍老了。

她的宝贝是一件间屋子的钥匙,从水泥平房开始,她就有那么一间屋子,里面有观音娘娘和数不清的好吃的。每次我去她家,她摸摸我的头,让安静地我站到小屋子旁,她开门进去给我拿吃的。成熟不是苍老,而一个人越老心却越软,那些食物在我幼儿时她还是能够吃的,然而她却像小地主婆一样把食物藏起来,哪家的孩子来了她就拿出来一些,大人们对她的孝敬都还到了我们身上,苍老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他教会人珍惜和疼爱。这看起来好像报复,曾经的自私,岁月会一点不剩的还给我们。

姥姥家有一只猫,和她一样老,但胆大的很,白日走在屋子里一点也不惧怕人,有时还会跑到炕上去,姥姥舍不得打她,挥挥手吓它下去。那只猫夜里散着光的眼陪天上的月亮亮了些许时候,后来,猫老了,它不会跑到人床上,也不会迈着优雅的步子,它老的连眼皮都不肯抬,整日蹲在墙角。人们把它忘了,干干净净,彻彻底底,连它的消逝也显得那么苍白和无力。苍老是如此狡猾,它把人们的注意力吸引到它身上,人们渐渐忘记了它的具体表现,就这样,它把一个人消化成粉末,散在角落里,人们不会轻易发现,而发现时却是心疼和懊悔,卑鄙的他多喜欢看人撕心裂肺。

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那是一个坑,小舅少生生病时,她带他去看医生时磕的,在此之后便一直留在了她的脸上。她给我讲那个疤的来历,激动不已,她忘不了那个疤,也忘不了小舅,或许小舅自己都不记得了。她是如此固执,不肯让岁月带走她的念想,她的念想不知在她心里回味了多少遍,就那点念想,支撑她最后一点信念。苍老这把刀再怎么锋利,也只会把一个人割得遍体鳞伤,人心里的念想,他一点也碰不到。

她老的享受不了那些食物了,她也不愿穿那些光鲜亮丽的衣服。大人们时常送来形式的东西,其实,她此刻最需要的,不过是有人能陪陪她,不用说一句话,摸摸她的白发,握握她的手,至少,她的手还是温热的。她所能消费的起的只有时间了,陪陪她去吧,我不是她最期待的人,如果你是,陪陪她去吧,不要让她老的这样孤独。

请,不要让她老的这样仓促。